孙杨药检事件始末：两场听证会和一个人的职业生涯
- 作者：运动家
- 来源：财旅运动家
- 发布时间：2019-11-18 10: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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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杨药检事件始末：两场听证会和一个人的职业生涯
【概要描述】2019年11月15日，一场将决定孙杨职业生涯的“审判”开始了。当日，国际体育仲裁法庭（CAS）公开审理了世界反兴奋剂机构（WADA）对中国游泳运动员孙杨和国际泳联（FINA）提出的上诉，这一听证会在瑞士蒙特勒举行，孙杨出席此次听证会。听证会应孙杨方面要求对外公开，通过网络进行全球直播，此外现场还有200家媒体代表和公众在现场旁听。经过10小时左右的各方论述后，听证会没有现场公布结果，而是择期宣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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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9年11月15日，一场将决定孙杨职业生涯的“审判”开始了。当日，国际体育仲裁法庭（CAS）公开审理了世界反兴奋剂机构（WADA）对中国游泳运动员孙杨和国际泳联（FINA）提出的上诉，这一听证会在瑞士蒙特勒举行，孙杨出席此次听证会。听证会应孙杨方面要求对外公开，通过网络进行全球直播，此外现场还有200家媒体代表和公众在现场旁听。经过10小时左右的各方论述后，听证会没有现场公布结果，而是择期宣判。此外，裁决结果公布后30天内，可向瑞士联邦法庭提起上诉。
事件中的关键人物和机构：
世界反兴奋剂机构，英文缩写为WADA：负责审定和调整违禁药物的名单，确定药检实验室，以及从事反兴奋剂的研究、教育和预防工作。
国际兴奋剂检查管理公司，英文缩写为IDTM：本次检测的样品采集机构，受国际泳联委托。
兴奋剂检察官，英文缩写为DCO：在孙杨血样采集前出示了IDTM DCO卡、个人身份证和国际泳联在2018年发给IDTM的授权信函。
兴奋剂检查助理，英文缩写为DCA （男性）：在孙杨血样采集期间仅出示了身份证。
血样采集助理，英文缩写为BCA：在孙杨血样采集前提供了护士证。
检测与调查国际准则，英文缩写为ISTI：关于检测人员的合规性，主要参考ISTI的相关规则。
国际游泳联合会，简称国际泳联，英文缩写为FINA：国际奥林匹克委员会认可的国际水上运动赛事管理组织。
反兴奋剂委员会：是国际泳联内部的仲裁组织，由6名成员组成，可根据反兴奋剂条例举办听证会并进行判决。
国际体育仲裁法庭，英文缩写为CAS：为判决涉及体育项目争议的一个国际仲裁机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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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此，曾经一度沸沸扬扬的“孙杨药检”事件迎来关键节点，若胜诉，孙杨及其团队将继续备战奥运会，若败诉，孙杨则将面临最多长达8年的禁赛，职业生涯就此打上问号。与此同时，国际兴奋剂检查管理公司（IDTM）的权威性也在世界面前被重新审视。
值得注意的是，孙杨此次主要质疑的是兴奋剂检查助理（DCA 男性）和血样采集助理（BCA）是否有正当授权。而2017年孙杨接受赛外兴奋剂检查中就与检测团队发生过不愉快，主要也是孙杨对兴奋剂检查助理（DCA ）的相关证书和授权产生了质疑。2017年那场冲突中的兴奋剂检查助理（DCA）正是2018年9月4日检测的兴奋剂检察官（DCO）。在这次的听证会上，孙杨表示，“那位主检官是2017年我因为他没有证件而投诉过的主检官，我当时非常的震惊，觉得不可思议。”
然而，案件中涉及的三位检测人员均未出席。对此，孙杨表示，“唯一的遗憾是我有个疑问，我很想问WADA的三位证人，为什么他们三个人不敢出来当庭对质？我想当庭对质是最好的解决事情的一个方式方法。”
对于为何选择公开审理，孙杨在听证会现场表示，“2018年的那天晚上，在检查的过程中，发现检查人员的资质不符合，是违规操作，所以我今天必须要当着全世界的面，把这个经过一五一十、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展现给大家。”他同时说道，在以往的上诉过程中，很多东西无法公布，故此选择公开审理。
此外，孙杨在庭上的最终陈述中指出，国际泳联做出裁决书后不到1个月的时间，这份仅对反兴奋剂组织透露过的保密裁决书被泄漏，且被媒体报道转载。孙杨认为，有一只“黑手”在操纵媒体、误导舆论、抹黑事实。
这一听证会可谓引发了全球范围的关注，除了要解释清楚案件中存在的多处质疑和意见不同、解读不同的焦点差误外，听证会本身的进展也一波三折。法庭同传一度出现问题，经过10分钟左右的调试方可开始。另外，现场翻译问题百出，出现了翻译内容严重缩水，不懂专业术语、表达不到位等诸多问题，且一度全程卡壳。对此，孙杨多次在过程中指出翻译不清楚，并请求重新解释。此外，听证会期间WADA方面的律师询问孙杨时提及“200多次的药检”，翻译却将之翻译为200毫升。有观看此次直播的网友指出，“如果孙杨今天跪了，这个翻译官要成背锅侠。”甚至还有不少听众要求更换翻译官。最终，在各方的意见下更换了翻译团队，并采用了交互传译的方式，之后的进展相对顺利。
此事从2018年9月4日的晚上发展至今，已经历时1年多之久，其中拉锯战的任何一个节点，都可能导致孙杨职业生涯的结束，也因此，孙杨硬气对待此事，并最终有了11月15日的公开听证会。当时，在9月4日赛外兴奋剂检查中，孙杨方面与检查方面发生冲突，后经过国际泳联（FINA）的审理，孙杨最终被判无责。然而，世界反兴奋剂机构（WADA）就此案向国际体育仲裁法庭（CAS）提起上诉，要求对孙杨禁赛2-8年。此外，在今年7月份举行的2019国际泳联世锦赛决赛颁奖仪式上，多位游泳选手拒绝与孙杨合影，一时间，此事内幕被层层揭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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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场听证会期间，在2018年9月4日的那场检测中，检测人员是否有充足的证件授权成为事件的核心点，同时血样采集助理（BCA）是否存在跨区域非法采集也被充分讨论。目前，虽然还没有进行最终的裁定，但关于在检测过程中，工作人员对孙杨进行拍摄的行为属于违反规定，已被论证，并得到了WADA方面的认同。
焦点一
兴奋剂检查助理（CDA）究竟有没有获得正当授权？
根据国际泳联反兴奋剂委员会对这一案件调查梳理后得出的59页报告（以下称为“国际泳联兴奋剂小组调查报告”）显示，在对孙杨进行正式通知时，兴奋剂检察官DCO向孙杨展示了她的IDTM DCO卡、个人身份证和国际泳联在2018年发给IDTM的通用信函。国际泳联FINA的信函给IDTM赋予了作为样本收集机构的权力，IDTM有权在2018年从国际泳联成员处收集血样和尿样。此外，血样采集助理（BCA）提供了护士证，兴奋剂检查助理（DCA）则出示了他的身份证。
但孙杨认为，每个检测人员都应该有确定的授权文件证明身份，不认可兴奋剂检查助理（DCA）获得了IDTM的正当授权。孙杨在听证会上表示，“通常情况下，主检官都会出示一个身份卡，每一个主检官都会有那个卡，并且会带一个FINA的证明信，和IDTM的授权信。另外血检官也需要出示身份证明和授权信，但是很不幸的是在那一整晚中，我并没有看到任何证明文件。”
但作为证人出庭的世界反兴奋剂组织（WADA）斯图尔特·肯普在听证会上表示，由于国际泳联已将兴奋剂检测项目外包，在兴奋剂检测中，国际泳联方面只需要提供一个整体的授权文件，证明检验机构与国际泳联之间的关系，至于检察人员的身份和姓名，则并非一定要提供相关文件。作为事件当晚一直指导兴奋剂检察官（DCO）工作的来自国际兴奋剂检查管理公司（IDTM）的项目经理波帕（Popa），也出席了此次听证会。他指出，“根据IDTM和国际泳联的规定，出示一份委托书（Letter of Authority）即可，从我的角度来看，没有其他额外的文件需要出示。其他的检查都是这样操作的。”
同时，孙杨的律师认为，除了委托书之外，“Letter of Authorization（授权书）同样需要被出示。如果检查人员出示了写有谁是检查官、助手、护士的授权书，那么后两位人员只需要出示身份证明即可，但在当晚的情况下，孙杨并没有看到这样一份详细的文件。孙杨只看到了其中一位工作人员的身份证和护士的初级护士资格证，无法判断这两位人员和IDTM存在联系。”
发生检测的当天，中国国家游泳队副领队程浩在接到孙杨方面的电话询问后，也坚持每个人都应该有授权文件，否则无法建立起检查团队各位成员以及这次检查任务之间的联系。故此，此次听证会上，孙杨也表示，自己非常配合兴奋剂检测，最终兴奋剂检测没有成功，是因为检测人员无法提供完备的授权文件。
于是，这就牵扯到IDTM的行为规范，这一规范参考的是检测与调查国际标准ISTI。即一位得到正当授权、持有国际泳联FINA发给IDTM通用信函的兴奋剂检察官（DCO），是否可以充分证明兴奋剂检查助理（CDA）、血样采集助理（BCA）和陪同人员也有权力从运动员身上采集样本。
国际泳联兴奋剂小组调查报告显示，ISTI 5.3.3条例规定，样本收集人员应持有由样本收集部门机构提供的官方文件（比如一份来自检查机构的授权信函），以证明他们有资格从运动员身上收集样本。国际泳联FINA认为，ISTI条款中的“样本收集人员”是一个表示“有资质并得到了样本收集机构授权，可履行或协助履行样本收集责任的工作人员”的集体名词。但上述报告显示，在英文版本中的“官方文件”使用的是“documentation”，属于复数的表达，若按照国际泳联的理解，则此处应为“a document”。
条例5.3.3明确官方文件“必须是由样本收集机构”提供的。国际泳联FINA2018年的通用授权信函则是来自国际泳联的，而非来自于作为样本收集机构的IDTM。从各个方面，ISTI都明确了，样本收集机构应任命和授权每一位组成“样本收集人员”、将实际参与到样本采集工作中的个体工作人员。在这次的事件中，兴奋剂检查助理（CDA）和血样采集助理（BCA）应该向运动员出示来自于IDTM的“官方文件”。
因此，反兴奋剂委员会不同意国际泳联“一位得到正当授权、持有国际泳联FINA发给IDTM通用信函的兴奋剂检察官（DCO），可以充分证明兴奋剂检查助理（CDA）、血样采集助理（BCA）和陪同人员也有权力从运动员身上采集样本”的说法。这样依靠单一国际泳联授权信函的做法与ISTI的要求不符。
故此，在国际泳联反兴奋剂委员会的调查中，反兴奋剂委员会认为，2018年9月4日由IDTM代表国际泳联执行的这次采样任务并没有以一种恰当的方式开始。兴奋剂检查助理（CDA）和和血样采集助理（BCA）缺少来自IDTM的“官方文件”意味着孙杨没有被妥当通知；采集尿样的请求没有被满足；一开始被采集（后来又被破坏）的血样并不是在正当授权的程序下采集的，因此不符合ISTI和国际泳联反兴奋剂条例中“样本”的定义。因此，2018年9月4日IDTM进行的样本收集是无效的。孙杨没有因此事违反国际泳联反兴奋剂条例。
焦点二
血样采集助理（BCA）需要提供哪些证件？是否涉及非法跨区域采血？
2018年9月4日检测当晚，在尿液无法收集之后，兴奋剂检察官（DCO）开始进行对血液的收集。于是，身为护士的血样采集助理（BCA）给孙杨出示了2009年的专业技术证书。但孙杨的个人医生巴震认为，血样采集助理（BCA）没有应有的授权证明。同时巴震的同事、浙江省反兴奋剂中心的副主任韩照歧认为，根据中国卫生部的相关规定，护士必须同时持有“护士执业证书”和“执业注册执照”才可以执行对运动员的采血。因此，两位医生都认为兴奋剂检查助理（CDA）和血样采集助理（BCA）均未提供应有的来自IDTM的授权证明。
另外，孙杨方面认为，血样采集助理（BCA）的采血护士注册资格是在上海，而对孙杨采血是在杭州，如果需要改变地点采血，就需要重新获得相关证件。北京师范大学法学博士、体育法专家裴洋出庭作证，他在听证会强调了检测小组中的一位采血护士不具备工作资格。“血检官没有职业护士的执照，即便有，但没有出示，也是没有资格的，所有执行的人都要按照相关的流程来执行，否则都是无效的检查行为，必须要原件，复印件是无效的。”裴洋答道。
焦点三
孙杨在检查人员提供的国际泳联提供的授权信上没有看到自己的名字
在公开审理的过程中，孙杨指出，当时要对自己进行检查采样的工作人员虽然携带了一封国际泳联提供的证明，但他并没有从这封信上看到他自己的名字，这也成为了孙杨对此事产生质疑的原因。
不过，来自WADA方面的斯图尔特·肯普在听证会上表示，被检测运动员的名字以及负责检测的官员姓名并不会出现在委托书上，因为被检测运动员为随机确定，而且不会总是知道谁会在赛后被立刻检测，而且有多位运动员可能被检测，进行检测人员也会有多位。
焦点四
兴奋剂检察官（DCO）拒绝更换男性兴奋剂检查助理（CDA）
孙杨声称，他提出为了给有充分资质的反兴奋剂工作人员提供样本，他愿意在检查站等到次日早晨，但不承认自己有过拒绝给兴奋剂检察官（DCO）提供样本的行为——在证言中他说道，能把样本交给身份正当的工作人员的话，他等多久都行。因此，在事件发生的过程中，孙杨认为应该重新派一个获得授权的男性兴奋剂检查助理（CDA），但兴奋剂检察官（DCO）拒绝了这一建议。
焦点五
血检官把血液样本交给孙杨方面，并指导如何打开瓶子
此外，关于这一事件中的另一个焦点，也是所谓的“暴力抗检”的重要论点，即孙杨联手保安打碎了血液样本的瓶子。但孙杨表示，自己从未碰过血液样本瓶子，是血检官自己把瓶子交给他们的，还指导如何打开瓶子。他表示，是保安砸掉血样瓶子，当时自己只是在照明，而全过程都是在主检察官的注视下进行的。
而关于为何要将血液样本销毁，孙杨在听证会上表示，是因为征求浙江泳协的领导韩照岐之后，认为对方是没有证件没有资质的医生，不能带走检查样本。另外，孙杨还指出，采集的血样没有遭到破坏，存留的视频证据可以证明他的清白。
波帕（Popa）表示，“兴奋剂检查官（DCO）告诉我，孙杨和他的同伴建议带走血样，我难以想象像孙杨这样级别的运动员，为了保留血液，会损坏已经封存的样本，”波帕（Popa）表示，“我告诉兴奋剂检查官（DCO）要明确告诉孙杨，他这样的行为是违规的。”
焦点六
工作人员在收集样本过程中对孙杨本人进行拍摄
此外，在听证会上，孙杨也提及其中一位工作人员对孙杨进行了拍摄，不符合规定。而在此次听证会上，孙杨再次认定了此事，并表示，工作人员在进行手机拍摄的过程中还说“我特别喜欢你，这次是专门来看你的”。这种不专业的做法让孙杨更加重了对三人的怀疑。孙杨认为，大约有10张关于他的照片被删掉了。
这一过程在之前国际泳联反兴奋剂委员会举行的调查后听证会上，也被认为不该发生。当时的报告指出，反兴奋剂委员经调查证明兴奋剂检查助理（CDA）的手机里确实曾存有孙杨的照片，这个行为绝不该发生，非常不妥且不职业。兴奋剂检查助理（CDA）这样的行为毫无疑问可以成为拒绝让他参与尿样采集过程的理由。鉴于没有在场的其他的男性兴奋剂检查助理（CDA）可以担任陪同人员，尿样采集必须终止。
对此，斯图尔特·肯普表示，拍摄运动员照片的操作是不符合规定的，运动员有理由表达他们的质疑并书面呈现他们的问题。
最后，孙杨总结陈述道：“去年这一次兴奋剂检查，是我请求检查人员遵守规则并保护运动员的一个夜晚……今天我在这里，想通过公开听证告诉大家事情的真相，告诉大家我没有隐瞒任何东西！与兴奋剂斗争是很重要，更重要的是每一个人，包括反兴奋剂组织机构，都要遵守反兴奋剂规则。如果体育组织不尊重自己的规则，谈何实现公平竞争？如果一个运动员的基本权利都无法保证，谈何实现奥林匹克的最高梦想，站到领奖台上？”
实际上，关于2018年9月4日的那场赛外兴奋剂检测，国际泳联已经进行过长达13小时的听证会，并给出孙杨无责的答案，那场听证会最后也公布了相关的调查内容，将这一过程中的事件细节一五一十记录在案，同时也引述了各方观点。故此，如今刚刚结束的这场公开听证会，不仅会将之前的案件再度进行论证，更会随着“公开直播”的属性给全世界一次普法，以及，不论对孙杨影响如何，IDTM的权威性也在世界面前被重新审视，即在认为孙杨违反规则的同时，IDTM是否遵循了相关的规则。因此，在1999年那场公开听证会之后，这场在孙杨及团队要求下的公开听证会，也将被历史纪录。
11月16日庭审结束后，孙杨在微博上公开他在庭审中最终陈述。以下为原文：
感谢仲裁法庭以及远道而来参加听证会的所有朋友。今天我在这里，想通过公开听证告诉大家事情的真相，告诉大家我没有隐瞒任何东西！与兴奋剂斗争是很重要，更重要的是每一个人，包括兴奋剂组织机构，都要遵守兴奋剂规则。
如果体育组织不尊重自己的规则，谈何实现公平竞争？如果一个运动员的基本权利都无法保证，谈何实现奥林匹克的最高梦想，站到领奖台上？
去年这一次兴奋剂检查，是我请求检查人员遵守规则并保护运动员的一个夜晚。遗憾的是，这却成了WADA试图制裁我的理由。我对此非常不解。
国际泳联作出裁决书后不到1个月，本应保密的裁决书竟然泄露并被媒体报道转载。这是如何发生的？裁决书仅向反兴奋剂组织透露过。然而，还存在国际泳联裁决书的保密性被完全忽视的情况。今年7月韩国光州游泳世锦赛期间，澳大利亚媒体详细披露裁决书报告……“一只黑手”在操纵媒体、误导舆论、抹黑事实！
从2018年9月4日那个夜晚到今天，整整438天，给我的身心、名誉和我的团队带来了巨大的伤害！当然这对于我的家庭也是一段艰难的时光。在这里，我想请各位换位思考一下：
当检查人员违规携带不相干的陌生人深夜进入我的住宅时，我的个人信息该如何得到保护？当检查人员从见到我的那一刻起，就一直偷偷对我进行拍照、摄像时，我的肖像权该如何得到保护？当缺乏符合资质的陪同员监督我排尿时，主检官竟然提议让我母亲站在身后进行监督，我的隐私权如何得到保护？为什么我没有权利要求检查人员出示合法资质？当我提议为了等候有资质的检查官来进行检查，我可以一直等到天亮时，为何主检官却对我说拒绝？
9月4日那天晚上，我被三位检查人员如此无视法律和规则的行为所震惊。虽然我不是律师，但我经历了无数次兴奋剂检查。我知道检查人员在检查期间是绝对禁止对运动员进行拍照和录像。我知道检查人员在进行检查时必须出示有效资质证件表明他们被授权进行检查。我知道检测样本的完整性必须要得到保证。很明显检查人员的行为表明他们不值得信任。
令我万分不解的是，IDTM公司检测人员无视WADA的规定同时，WADA却指控我违规。你们就是这样对待运动员的吗？难道这就是世界最权威的体育组织，维护体育运动固有价值、创造公平竞争、追求体育精神的正确方式吗？
从我成为游泳运动员20年以来，我一直靠刻苦训练去赢得荣誉。我接受了上百次兴奋剂检测，每一次都严格遵守规定，积极配合。我相信每一名运动员都有权要求兴奋剂检查人员和反兴奋剂组织遵守反兴奋剂规则。如果如WADA所说，他们犯的错不是很严重，那么今天在座的所有观众，都可以轻松成为兴奋剂检察官。
最后，再次感谢仲裁庭以及在座的各位，今天你们辛苦了。我相信，仲裁庭一定会做出公正的裁决，还我清白，谢谢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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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件回顾
1、在2019国际泳联世锦赛上，多位运动员拒绝与孙杨合影。这次事件迅速发酵，并随着多次拒绝合照而愈演愈烈，最终牵扯出2018年外媒报道的孙杨“暴力抗检”事件。
2019年7月，在2019国际泳联世锦赛上，孙杨获得了男子400米自由泳、男子200米自由泳双料冠军，但出人意料地，在两场决赛的颁奖仪式上，澳大利亚选手霍顿和英国选手斯科特先后拒绝与获得冠军的孙杨同框领奖。
这件事情发生之后，不仅国内一片哗然，国际上也十分关注此事。同时，这两幕事件的发生，也牵扯出霍顿与孙杨早已存在的矛盾。比如在里约奥运会的男子400米自由泳比赛中，孙杨0.13秒之差输给霍顿无缘卫冕。赛后，霍顿公然挑衅：“我是和一位曾经服用过兴奋剂的人角逐了一场奥运会决赛。”他还对媒体表示孙杨是“吃药的骗子”（drug cheat）。2017年游泳世锦赛上，孙杨以两秒多的优势夺得男子400米自由泳冠军，力压霍顿，完成了世锦赛三连冠。而霍顿再次口无遮拦，称 “和药检呈阳性的选手竞争不公平”。
2、随着“世锦赛风波”的发酵，孙杨被英国媒体《星期日泰晤士报》曝出的“暴力抗检”事件再次浮出水面。
2019年1月27日该媒体的报道称，2018年9月4日，孙杨在一次兴奋剂赛外检查中，与国际兴奋剂检查管理公司（IDTM）三名工作人员发生冲突，存在在无检测人员陪同的情况下传递尿液样本、打碎封存血样的容器以及撕毁检测人员的记录材料等行为。
不过，孙杨表示全力配合检查，但检查人员存在多项违规操作。同时，中国游泳协会发表官方声明，称外媒所谓“孙杨拒绝兴奋剂检查”的报道不符合事实，中国游泳协会本着严肃认真的态度，要求孙杨积极配合调查，客观真实反应当时情况。
实际上，在外媒“盖棺定论”之前，国际泳联反兴奋剂委员会已给出结论，否认孙杨兴奋剂违规行为。
3、国际泳联反兴奋剂委员会在调查后做出裁决：IDTM此次执行的兴奋剂检查无效，孙杨不存在违反《世界反兴奋剂条例》的行为。
时间追溯到2018年。在2018年10月5日发给孙杨的一封信中，国际泳联正式宣称该孙杨违反了国际泳联反兴奋剂条例2.3（拒绝提交或提交失败）和2.5（蓄意破坏或蓄意破坏未遂）。11月19日，国际泳联就孙杨“暴力抗检”在瑞士洛桑举行了长达13个小时的听证会。一个多月之后，也就是2019年1月3日，国际泳联反兴奋剂委员会在调查后做出裁决称，IDTM此次执行的兴奋剂检查无效，孙杨不存在违反《世界反兴奋剂条例》的行为。孙杨的律师发布律师声明，称因为检测人员无法提供有效资质证明，孙杨有权利拒绝药检。
当一切似乎快要告一段落之际，世界反兴奋剂机构就此案向国际体育仲裁法庭提起上诉，后决定推迟至11月15日举行。这样的变数让“孙杨事件”迅速出圈，成为舆论的中心点，各方讨论甚嚣尘上。也让世界对于孙杨的“审视”延续至今。澳大利亚反兴奋剂中心前主任理查德·英格斯所说：“在证明有罪之前，他就是清白的。你拒绝和他站在领奖台上，理应严惩。”
2019年7月19日，孙杨及其律师团队发表声明，“要求CAS举行听证会时向公众开放，以求公开透明，证明自己的清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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